多年前,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了(陆)丝绸之路后,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因此更为丰富而灿烂。它不仅促进了东西方的经济文化交流,以对促成汉朝的兴盛产生了积极作用。这条古老的通道,以长安为起点,一路向西延伸至罗马,主要有三段,但每段分为南、北、中三条路。玄奘与帕米尔高原当年张骞走的路线目前并不太清楚,但后世对玄奘走的路线不仅清楚,而且津津乐道。据悉,在古丝绸之路中有一条路就叫玄奘之路。黄晓明主演的《大唐玄奘》让我印象深刻,虽然小明一直被网友吐槽,但这部电影仍是令我感到震撼。多年前,大唐一位高僧为取真经,沿着丝绸之路远赴西天(印度),他历时17年,徒步5万余里,经过个国家,完成了一场伟大的文化之旅。古丝绸之路中,帕米尔高原是其中最艰险,最神秘的一段。它作为古代新疆通中亚和南亚丝绸之路的咽喉要道,不论是商人、僧徒、文人、旅行家,如要往来地中海各国,就必须要穿越帕米尔高原。西汉时期称之葱岭,于唐代为“帕米尔”。玄奘在《大唐西域记》曾这样描述帕米尔高原:国境东北,逾山越谷,经危履险,行七百余里,至波谜罗川。东西千余里,南北百余里,狭隘之处不逾十里。据两雪山间,故寒风凄劲,春夏飞雪,昼夜飘风。地碱卤,多砾石,播植不滋,草木稀少,遂致空荒,绝无人止。由此可见,帕米尔高原的环境之劣,天气之恶,草木之荒。但在海路尚未开通之前,这里是东西之间来往交流的必经之路古丝绸之路在进入塔里木盆地以后,分为南北两道,向着不同的目的地廷伸,而到了葱岭后又交汇一处,直达一个神秘又古老的王朝:羯盘陀国。古老而神秘的高原古国羯盘陀国,即为今天的石头城遗址,位于喀什地区的干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城北侧。在城堡文化史上,石头城作为中国三大著名石头城之一,也是世界四大石头城之一。这里每年吸引着中外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探险家、历史学家、考古工作者、作家、诗人,千里迢迢赶来,只为一睹它的苍容。根据史料记载,石头城是公元初期塔吉克人的先祖建立的“羯盘陀国”的都城。最早记载见于《梁书》,但在《新唐书》、《往五天竺国传》描述的更为详细。古城历史悠久而神秘。在古丝绸之路中,它是中道、南道的交汇要冲,更是重要的军事城堡。喀什、英吉沙、叶城、莎车至帕米尔的几条山路都要汇集于此。这座城池遗址已有多年的历史。汉代时,它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蒲犁国的王城,后为西域五大强盛之国之一的朅盘陀国,根据对木碳进行碳14测定,已有多年的历史。朅盘陀国建立使一部分游牧者发展农耕经济、城堡市镇,80多公里长的帕尔哈德渠是其重要成绩之一。《大唐西域记》相关记载如今的石头城,已是一片废墟。暮色下的帕米尔高原上的雪山,将这里的残败、凋零衬托着更为沧桑与遥远。当年玄奘历经千辛万苦从印度取经归来时,就曾路过羯盘陀国,并在此讲经。他在《大唐西域记》中如此描述:“朅盘陀国周二千余里。国大都城基大石岭,背徙多河,周二十余里。山岭连属,川原隘狭”。可见规模不小,但如今现存遗址仅为当年王国的内城和王宫。而关于朅盘陀国的开国之君,《大唐西域记》中有这么一段话:“相传其开国者之父乃自日中而来,母为汉土之人,故王族自称汉日天种,容貌与中国相同,头戴方冠,身着胡服。”这段话很有意思,不少历史爱好者纷纷猜测这古老的朅盘陀国究竟是如此形成的。有说法认为,这是一次汉朝公主拒绝去波斯和亲,在越过帕米尔高原后,与太阳神的儿子相会并怀孕,随公主一路的和亲团和侍女自由结合,在这酷寒的帕米尔高原上定居建城,成立一个小国,叫朅盘陀国。公主和太阳之子生下的孩子被称为“汉日天种”。朅盘陀国存在的时间很长,到北魏时期,有僧人取经游学路过此次,当地国王告诉他,自己已是第十三代国王。唐朝统一西域后,这里设有葱岭守捉所。到清朝的“色勒库尔回庄”和“蒲犁厅”,一直是政治、文化、经济和交通的枢纽。只可惜的是,随着丝绸之路的沉寂,这座王朝也渐渐衰败。羯盘陀国现状遗址中的建筑结构可分为内、外两部分。内城保存较完整,依稀可见古代城堡的威严,主要有官府、官员宅邸和寺庙组成的王宫,包括城墙、城垛、女墙、角楼等都保存完好。外城方圆米,部分已遭破坏,但仍有一些露出地面的城墙、炮台和居民住宅的遗址轮廓。据玄奘所记载,当时的朅盘陀国的子民都是佛教徒,城内有十多所佛寺,五百多名和尚,信奉小乘佛教。为了兴盛佛教,国王还将部分王宫改建为佛寺,供高僧居住。国王曾出兵远征古印度,其目的就是挟持高僧来本国讲经传道。玄奘在此讲经时,国王为其建了一间讲经室,经室遗址至存在。神秘符号,历史密码在城墙兼作屋壁之上,还有完整的神龛、壁橱等。但不论是神龛还是壁橱,如今已是空荡,丝毫不见痕迹。在我细看每一个遗留下的神龛时,于墙上见到了这么一个神秘的图案,不像是文字却也看不出是何种图腾。它像是一个承载的历史密码的古老符号,又或许是哪个游客留下的吧。但据考古学家发现,城池遗址上散布的形状各异的青灰色石头上,有一些古怪的雕琢痕迹。其雕琢既不像文字也不像图案,至今无人破译。当地人称,这些石头正是当年修城内王宫的石构件。我总觉得这些这“来路不明”的石头上,藏着什么大秘密。当我站在内城中心,遥望雪山时,四周废墟将历史的真相给掩埋。暮色苍茫,内心像是分离了两个世界,既是百般感慨,也是难得宁静。我虽不是佛教徒,但我敬畏玄奘,敬畏佛学中的自然与人的交流和联系。那一刻,因为敬畏,我忍不住跪拜。一抹红晕忽然划过雪山之巅,我卸下包袱,我在问自己,我在拜什么,又是向谁拜?是山,是佛,还是遥远的过去和不可预测的未来?历史的真相往往不是一眼看穿的,废墟的魅力正在于此。而我们研究历史,也是为了将自己从过去中释放出来,想象是否会有另一种命运。一路走来,历经里帕米尔高原的苍茫、壮美和险峻。不论是多年前的羯盘陀国的都城,还是多年前的蒲犁国的王朝,我这拜得其实是一切自然所创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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