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十二年()
癸[酉]九月
二十四日(11月13日)(未完)
浼(měi),托请,央求。
文酒旧论心,频年嘘拂相关,入座每教芬齿颊;蘅芜嗟隔面,此日风流顿尽,登床空自叹人琴。这两句是张謇挽叔枚的对联。可能的大意:旧日你与我饮酒赋诗,倾心交谈,连年互相呵护关心,就坐时我们常常谈论美好的事物,让人嘴巴充满香气。[现在]我们只能梦中相见,哀叹不能见面,今天你的风流神韵顿时散尽,我只好坐上你的灵床,徒然叹息人琴俱亡了。
文酒,指饮酒赋诗。典出《梁书·江革传》:“[江革]除光禄大夫、领步兵校尉、南、北兖二州大中正,优游闲放,以文酒自娱。”
论心,谈心,倾心交谈。
频年,连年,多年。
嘘拂,慢慢呵气,气息轻轻掠过。似指关心之意。
入座,就位。
教,让。按此联挽兄弟,上下文也是怀念平等的兄弟之情,所以此处应不释为“教授”。
芬齿颊,让嘴巴充满香气,形容谈及之事使人产生美感。芬,形容词使动用法,使……芬芳。齿颊,嘴巴。
蘅芜,一种香草,这里当指梦中相见。典出前秦王嘉《拾遗记·卷五》:“汉武帝思怀往者李夫人,不可复得。……帝息于延凉室,卧梦李夫人授帝蘅芜之香。帝惊起,而香气犹着衣枕,历月不歇。帝弥思求,终不复见,涕泣洽席,遂改延凉室为遗芳梦室。”
嗟,哀叹。